“你去这个区域......对，酒吧附近和脱衣舞俱乐部都是你的，人员分布要均匀一点，和其他人一样，不要太靠近人多的地方，但也要留点线索出来，具体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
“我知道，我知道，那会让你的小弟有很大的可能性被警察抓住，但你TM的看我像在乎的样子吗？！！”
“绑架，勒索，偷东西，抢劫，帮派斗殴......我不管你的人怎么做，总之今晚我必须要看到十五起恶性事件在白法尔区发生！现在你可以滚了！”
“把门关上谢谢......”
看着最后一个地狱战车的小头目一脸为难的走出房间，程海平倒在沙发上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此时慕岩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这里只剩下他和十三名黑帮。
虽然人数不多，但对他来说仍旧是一种煎熬！
因为......和这帮平均文化水平还不到高中的恶棍们打交道实在是太难了！
并不是这些家伙无法理解他说的话，而是那些根深蒂固的黑帮规矩和虚伪的伐木累义气让他感觉到深深的厌恶。
每和这些家伙说两句话，他都会产生一种一拳把他们鼻梁打断的冲动！
“早知道就让图恩洗脑得更彻底一点了......都是一群人渣！”
程海平捏着鼻梁恨恨的道。
经过昨晚一夜的忙碌，慕岩再一次给他展示了什么叫做魔法的神奇——十一名地狱战车高层在经过慕岩的“治疗”后成为了他忠实的下属！
无论他们从前是多么阴险狡诈，背信弃义，现在他们都只认程海平一个老大！并且随时准备为老大的安全献出生命！
这样的忠诚已经超出了某种界限。
相比起手下，程海平觉得这些家伙用死士或者狂信徒来形容会更恰当一点。
毕竟除了死士和狂信徒，还有谁会因为他的一个开玩笑的命令就真的毫不犹豫的抹了脖子呢？
是的，有人死了，不是别人，就是一开始那个守门的黑人。
死因很简单，仅仅是因为他来向程海平主动认罪的时候，程海平玩笑的说了一句“那你去死吧，混蛋！”。
然后，他就二话不说抹了自己的脖子！
看着整个过程中那个黑人眼中流露出的欣喜与狂热，程海平只觉得遍体生寒！
忽然之间，只觉得那个穿着白色体恤的男人身上似乎笼罩着什么深不见底的黑暗，越是接触，越是让人心生恐惧！
如果说这些黑帮代表着整个伊沃尔市的黑暗面，那么那个家伙......他就是黑暗中滋生的黑暗！
程海平深深陷入沙发中，紧皱着眉头，呼吸渐渐沉重，感觉像被一块冰冷的大石头压住了胸口。
他不知道成为图恩的走狗究竟是好是坏，或许对于游客来说善恶从来都不是一个必要的问题，毕竟这些乐园世界是否是真实的都还是个问题。
但程海平知道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人都是这样的，一辈子向往自由，但在跳出一些束缚之后，又会忍不住主动给自己加上另外的束缚，并美其名曰这是自由的选择。
现在，善恶观就是他的束缚！
或许他还没想明白这一点，但起码已经接受了这种纠结，尽管这个问题在生死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做到像其他一些游客那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甚至说是肆无忌惮！
但他也不向往那样的生活，在他看来那是抛弃了理智，仅凭欲望支撑的野兽生活......真正的自由应该是有底线的。
就好像连接着风筝的那根线，只有拉紧了这根线，风筝才能越飞越高，而当这根线断去时，就是风筝从天空坠落的时候！
长长叹了一口气，程海平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望着巨大落地窗外万里无云的天空久久沉默不语。
仿佛有一层阴云弥漫在他的心里。
不过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身后的木门很快又再次被敲响。
“进来......”程海平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脸色有些无奈。
现在的他实在是不想跟这些黑帮的家伙打交道了，理念不同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谁知道黑帮老大也会这么忙啊！
进门的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但依旧穿着皮衣皮裤，深棕色头发，鼻梁稍高的男人。
他的表情阴沉着，一道刀疤从嘴角延伸到了脖颈，脸上写满了不好惹。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真实的他......不仅不好惹，还相当残忍！
他就是地狱战车的前老大，亨克。
“又有什么事？”程海平有气无力的道。
“鳗鱼帮的事情。”亨克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道：“‘新药’还有五天就要到了，我们要怎么做？”
他的态度很恭敬，虽然天生一副阴沉脸让人看不太出来，但语气中已经将足够的谦卑和尊敬表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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