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对阵
在这座横跨洪流的简陋桥边，
他们展开四月微风中的旗面；
此处曾见证昔日农民的背水一战，
如今又目睹响彻全球的那发枪弹。
——泰拉古诗
皇家督军凡科充分地享受着战争的感觉。他通过符文直接与四个军团的指挥协议相连，同时操纵着四场进攻。
他细心的分配着军力。每个人类被称为巢都的城市约有一万人类士兵驻守，而他分别为此投入三个军团，其中两只进攻，一只守护据点。余下的四个军团分散在核心巢都的附近，以预备任何特殊情况。
现在，死灵军团的第一波打击已经完成。这包括了自轨道上而来的舰队轰炸、末日方舟远距离炮击、空中部队袭击重要设施等。而那些微不足道的抵抗没能对王朝的战争进程有任何影响。
看来人类打算把赌注全部下在军团对抗上。依托着市区入口，眼前的这支军团构建起了防线。他们的火炮被隐藏的很好，看来直到死灵军团发起攻击之前，他们都不打算做任何事情。
这很好。至少，他们不用在废墟中反复追杀人类。虽然根据战争理论，利用暗夜之镰将部队直接投送到城市中才是更加合理的做法，但王朝的战争礼仪要求一场正面进攻。
而凡科很喜欢礼仪。没有礼仪的社会不可想像。阿庇鲁斯王朝甚至纳维达斯王朝都是依靠礼节保持了社会性的凝聚力。每个人都知晓自己在王朝中应有的位置和做法。虽然其他王朝在过去批判此为‘固守陈规’，但时间将会证明他们才是正确的。
而现在就是那样的机会。击溃了眼前这些不知礼节的愚蠢种族，践踏、摧毁他们的城市，消灭每一个不愿臣服的个体。太空死灵比他们优秀这点就会成为不容驳斥的真理。
“开始...开始进军。”凡科说。
死灵方阵开始前进。这些冷酷无情的个体不会对他有失风度的发言做出反应。它们只是最下贱的王朝平民。就算如此，它们也比那些动辄内斗的人类要好得多。欧德刚刚告诉他，这些人类城市就在他进攻的半小时前还在互相争斗，直到那些关键设施都在末日之镰的炮火下分解。可能这也是它们构建不起什么有效防御策略的原因之一。
凡科遥望着正在推进的死灵方阵。人类军队终于开始绝望的开火，显示它们作为战士最基础的素质。最前列的数个方阵被削弱，但也仅此而已。倒下的武士站起，混乱的方阵重组，死灵们继续向前推进。
与此同时，敌方的火力数据被技师学徒计算完毕。督军命令悬浮在头顶的末日方舟们开火。第一轮炮火炮火简单的清理掉了那些火力点，太愚蠢了，太简单了。
死灵军团滚滚向前。完全沉默的军列踏碎了街道，走向那些茫然失措的人类士兵。
希望到时候它们不要溃散。否则，战争礼仪就无法完美完成了。
——巨型邪教徒的第五张嘴发出嘶吼。下一瞬间，他庞大的身躯就被动力剑拦腰截断。
一声雷霆般的巨响在附近响起。那是四台无畏的协同开火。惊人的爆炸让如潮水般涌来的邪教徒中出现了许多处空白。但即使如此他们也没有退去，延续着牺牲者的疯狂，他们再次加快了速度。
布鲁安环顾四周。目前他们的防御状况良好。邪教徒的数量是很多，但有几只小队的修士们装备的武器就专为应对成群敌人而设。更别提还有四位无畏中的战斗兄弟以及各类军团载具的协助。
他更担心的是其他事情。根据情报，太空死灵已经降落到星球表面并向其他巢都发起进攻。这意味着那些巢都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他希望黑色圣堂的兄弟们能更快到达。他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在他看不到的黑暗中有许多事情正在进行着。
就比如这些邪教徒。在最开始，他们还维持着正常人的模样。但在第六次进攻开始时，他们中的许多人就出现了混沌变异。到第九波的现在，他们中的一些个体甚至出现了混沌卵化的倾向。虽然即使来一整只混沌卵部队，也很难打穿第八连第一分队的防线。
也有一只战斗修女部队正在从修道院全速赶来以提供援助。在其他地区的修士们也传来情报，凡人的执法者部队在各个巢都致力于镇压混沌叛乱。布鲁安为所有人的努力感到激动。这颗星球正在以她自己的方式战斗。
他简单的向各个小队发出命令，随即再次冲向了敌阵。今晚，大圣堂绝不会陷落。
——“大圣堂必须陷落。”
伊纳塔尔轻声说到。
他刚刚走出纳瓦尔家族，就得到了这个消息。尽管行星防御部队和执法者都被巢都下层区的情报诱导而去，但星际战士们敏锐的察觉到防守的关键所在，并派出了半神们。
侍从们环绕着他。默不作声。他们在心灵链接中讨论着如何完成他的命令。而伊纳塔尔的目光已经跨越了遥远的距离，投向这颗星球上的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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