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怒火破碎
“为了帝...”
修女最后的怒吼被卡在喉咙里未能说出。怀言者伸手握住她的脖颈，轻巧地将她提了起来。
她听到背后载具爆炸的声音，但她已经无法回头。她拼尽全力反抗，然而在附魔战士的蛮力之前，这和婴儿没什么两样。
他尖锐的魔爪伸向她的腹部，却在最后停了下来。
“哦，你是最后一个。那你该好好看看。”
首恶者轻笑着，以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头颅，慢慢地强迫她的视野扫过这周围。
几辆着火的载具。遍地尸体。恶魔们在狂笑。几名怀言者正在虐杀那些一息尚存的修女。她们的躯体被分割。喉咙中挤出惨叫。怀言者巫师挥手，让火焰从身躯内部升腾，将装甲下的肉体烧干。几名身穿典范战甲的姐妹，被附魔无畏胡乱砸扁，躺在地上的血泊中。其中一个被无畏抓起，投向一台燃烧着的运兵车。它爆炸开来。
“嗯？怎么样？你的神皇看到这一切了吗？”
首恶者捏住了她的下颚，将骨头细致的碾碎，而后轻巧的令它一张一合，仿佛修女在回答一般。
他轻巧地说出一个词。
“没有。”
修女眼中满怀憎恨。她怒视着眼前的堕落阿斯塔特修士。
她依然在挣扎，试图摆脱敌人的掌控，尽管那几乎是毫无用处。她握住了隐藏处的格斗刀，将它刺向了敌人的眼——首恶者在此之前就已经行动。他的魔爪将修女的躯体高高举起，而后用尽全力将其投贯在地上。修女的五官在冲击中爆出鲜血，扭动一下便永远地失去了呼吸。
首恶者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本想再玩一会儿。他特别讨厌这些自以为能进入战场的凡人，甚至还是女性。
脑内传来黑暗使徒的心灵通话，催促着他赶紧回去。他再次无奈的耸耸肩，以一声咆哮让怀言者们的注意力回归到他身上。
首恶者环顾这些奇形怪状的堕落兄弟们。
“好了！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居然和一群凡人战斗都会受伤。”
此话不假。有一些怀言者在攻击的过程中被炮火甚至这些修女的枪和剑所伤，此时正在吞噬地上的尸体——那并非是为了以某种不可能的食尸方式治疗自己的身体，亦不是为了获取情报或是蛋白质，仅仅是为了泄愤。
“把尸体集中起来带回去。谁要是还玩，就等着加入到祭品中吧。”
整个战群安静了下来。他们走向那些尸体，开始收集仪式所需的材料。
首恶者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随着黑暗使徒追随者数量的扩大，原本自律沉默的修士们渐渐放纵了自己更深一层的堕落。这或许是由于黑暗使徒并没有作为领导者的才能。
若是他来领导的话，绝对会是一支寂静无声的大群。首席侍僧默默想到。
——第二防线。星界军指挥官，集团军将军鲁恩克正在浏览情报。
整个下层区都在交战。每一处都在报告接火。太空死灵的进攻已经全面展开，从每一个地点，每一道传送门中走出。它们整齐地走过化为废墟的城市，步向凡人和星际战士所构建的阵地。现在，这些防御阵地犹如汪洋中的群岛，难以互相支援，只能在波涛中自持生机。
而外围的阵地正在逐渐沦陷。没有一个阵地能有幸存者撤离。一些冒死传回的情报显示整个区域都在那些黑色空中载具的炮火下消失。那些令人无法理解的异形载具就像是载送死者的冥舟，而那肋骨状的床体中承载的却不是乘客而是巨炮。每一发射击都惊天动地，让炮击区域内所有的防护和人员被分解消灭。
所幸它们还是可以被摧毁的。巨量星界军炮火轰击之下——原本能直接消灭半个军团的炮火——，那些黑色的船也会坠落。数只星际战士小队掩护下的多数重火力连续袭击，也能在死灵军团之潮中击落那些黑船。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死灵的进攻态度转变。它们的黑船开始只攻击最外围的阵地，一个接一个的将那些建筑或是区域消灭。如此，人类方几乎没办法对它们再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不过半小时，第二防线便已经岌岌可危。而这甚至还是在他们没有受到那些黑色战斗机攻击的情况下。虽然，两个星际战士连队组织起了数次反击，但现在就连这样的反击也会立刻遭到敌方传送部队的包围。太空死灵们正在高速调整战略方案。第二防线已再无机会。
想到这一点之后，他抬头望向眼前的指挥所。所有人都在拼命而为。情报，命令，指挥，询问，报告。但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内心的痛苦。是的，部队可以再次撤到第三防线，甚至完全放弃下层区，撤退到满是混乱的上层区中。但在那之后呢？根据技术人员的估算，太空死灵舰队的第二轮舰队轰炸立刻就会到来。而那才会是敌人真正的进攻。
恐惧虏获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的心智冻结。但他的心中随即又升起希望。事到如今，只有靠那些犹如半神们的阿斯塔特才能扭转战局。而他能做的，只有尽量为接下来的战斗保留更多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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