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渎主
“人类的力量与亚空间的礼物相比微不足道；任何否认这一点的人对都对他们所面临的的酷虐和折磨一无所知，这就是他们盲目的代价。”
——黑暗使徒贝勒福莱兹
“傻子才会信恶魔。他们就是善变的代言人，亚空间的原始疯狂本性就是证明。但是和人一样，恶魔也是贪婪，骄傲和自负的造物，而这些才是我完全相信的东西。”
——掠夺者阿巴顿
混沌巫师长自屹立。
他思索着许多问题。十字军元帅已被穿刺到他的杖首，尸骸中燃烧着无比混乱的地狱之火，亵渎着他的灵魂与信仰。对指挥官进行这样的极致折磨本该使任何部队溃散，但那些黑甲修士反而愈加疯狂，几乎要突破恶魔们的护卫圈。
这场战斗给他的感觉糟透了。比起愚蠢的相互拼杀，他更喜欢谋划、策略、运营，以优势兵力碾压一切敌人。诡计，阴谋，巧变，一切有利于胜利的策略他都会去采取。难道是给予的打击还不够？
色孽兽群从他背后的巨大传送门中冲向敌人，这些敏捷的野兽越过太空死灵的保护，向着孤立无援的技术军士杀去。就在修士们的面前，他遭到巨钳虏获，被恶魔们带着一起奔驰。那带着头盔的头颅被另一只魔钳夹落、掉到地上。
混沌巫师的目光继续扫视着战场。这些星际战士们应该还剩两个高价值目标，一个堡主，一个帝皇冠军。那个所谓的帝皇神选只会战斗，现在他只需要干掉被持盾太空死灵保护的堡主就能让他们陷入失去指挥的状态——那些太空死灵军队，就留给他的主人抵达之后解决吧。
他在恶魔领主们的环绕之下走向最后一名堡主。他身边只余四名黑甲修士，个个带伤。无需他的命令，放血鬼领主、色孽侍女、疱疹使者已经冲向了那些持盾太空死灵，为首的高大太空死灵更是被十数只放血鬼领主重重围困。混沌巫师向远处指去，那些原本分散在各处的恶魔自战场中涌来，阻挡在帝皇冠军和太空死灵主力部队、星神碎片的面前，以无尽的死亡延缓他们的冷酷推进。
这才像样。战场必须如同他的仪式一样完美，各个步骤必须到位。而接下来，就是极有效果的一步。
他怀着最大的恶意，于附魔怀言者们的人潮中走向最后一名堡主。
——堡主看着那名怀言者巫师走了过来。更多恶魔从他身边的传送门中冲出，扑向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
最终，他在他的面前停下了，在这片战场的空白之中。
昆阿·依斯米尔能感到混沌巫师的目光，就像任何一名异端一样邪恶堕落。此时，他显然别有目的。无论如何，他握住死去牧师留下的有翼战锤，考量着进攻的动作。
他能看到一名纳垢灵举着一把剑跑过来。在取得这柄剑之后，混沌巫师方才开口。
“盲目之人。”他说。
“异端。”昆阿唾弃以对。他喉咙中燃烧着愤怒，言语却冷甚冰雪。
“你认为你还能摆脱眼前的困境？尸皇还能救你们于危难中？祂什么也不会做。而这些异形，它们将把你们捕做奴隶，无比悲惨的命运将降临到你们之中。”
“今天，此处，只有死亡会降临到你堕落的灵魂中。”
“呵，”巫师泄出一声嘲笑，“如此傲慢，如此愚蠢！须知，我之所以还没有取下你的命运，只是希望为你揭开盲眼的黑布。”
他的法杖之上，修士之首的尸体继续燃烧。
“看看四周吧，你的兄弟们，那被炽热金光蒙蔽的双眼是看不到的——这可怖的力量！由谎言所维系的帝国是不会让你们知晓，真正的力量只在无序与自由之中。”
他双目中亮起两颗八芒星。每一根尖角都在尖叫中肆意伸长，全然不顾整齐与和谐。
“过来我这边吧，兄弟。我向你允诺，只要你带着你的兄弟们加入到真正力量的侍奉者身边，我就会和你们重新并肩战斗，击退这些金属异形。你看，对于异形的进攻，伪帝对这颗星球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那些官僚真的在乎这些凡人吗？你已经看到了无数凡人的死亡！帝国不值得我们侍奉。”
巫师将杖首的尸体抛下，让燃烧的尸骸坠落到地面上。
“看啊，这所有信徒的主人。就是他蒙蔽了你们，让你们不知真正的信仰所在。而我已经代替我的主人惩罚了他，但他的灵魂也不会再度被诅咒囚禁，而是真正进入循环不休的生死混沌。这正是我主人的慷慨，只有他才真正看清了混沌。”
堡主一言不发。但他将遗物战锤砸到地面上，放开了柄。
“是的，放下武器是一个很聪明的做法。这意味着我们坦诚相见。”混沌巫师将法杖插在尸骸上，再度走近了一步。“我的兄弟，我的血亲。虽然我们都是...那骨骸被诅咒的子嗣，但我们完全可以从这诅咒中挣脱出来！难道一万次苦修还不够？千万次挥剑为那尸体已经足够。兄弟，我真正想说的是，你可以为自己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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