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不要晃了。我还能挺一会儿。”老太太有气无力的说道。
傻柱看着地上的血迹，也是有点麻了。
“老太太，您知道的，这和我没关系的。”傻柱赶紧说道。
“这都是命。我还有事情要交代你。在这柜子下面，还埋了几十根大黄鱼，你可以拿出来用。记得，和那个女人把婚退了。她不能进何家的大门。”
“几十根？”傻柱眼睛一亮。
“何家，何家呀。你一定要把何家发扬光大，多子多孙。不然的话，老婆子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
“那个……老太太，要不，我还是送您去医院吧？说不定，还有救。”傻柱总算还是有点良心。
“不过，您这伤和我没关系啊。”
有良心，但是不多。他确实怕摊责任。
“不用了，我知道时间不多了。可惜，还是没看到你成家立业，子孙满堂。”老太太的气色越来越差，脸色也越发的苍白。
“大清，我的大清呀。”老太太念叨了起来。
“老太太，大清都亡了。您就别惦记了。”
傻柱还以为老太太大清朝过来的，这是怀念那时候了呢。
他是选择性遗忘了还有个爹叫何大清。
“你……你是……你是我亲孙子呀。”老太太都有些迷糊了。
“对对对，我是您亲孙子，比亲孙子还亲。”傻柱赶紧附和了一句。
“我说的……说的……是真的。”
“您要是忙的话，不行您就把这口气儿咽了吧。”傻柱感觉这老太太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听话，还是被气的，还真是一口气没上来，就没动静了。
“这得通知大家一声。老太太自己摔倒了，把自己摔死了。”傻柱看着老太太没气了，嘀咕了一句。
他已经找好理由了。
只是他起身就想起老太太埋的东西了。
他发现，暂时还真不能说出去。
万一，街道知道老太太没了，过来收房子，他不是没机会了嘛。
把门关好，傻柱又跑回家了。
翻腾了半天，终于找了个锹。
在老太太家里挖了半天，这才找到了一个罐子。
好在老太太挖的不深，她应该也是没啥体力。
他翻了一下，里面摆着一堆大黄鱼。
这下把傻柱激动的。那点失手的内疚，也消失了。
她要是不死，这些东西还指不定啥时候能轮到他呢。
倒是罐子里有张照片，看起来年头很久了。
他看了两眼，就扔在了一边了。
傻柱偷摸把罐子抱回家，又回了老太太的屋里。
他得收拾现场，免得让人看出来，他挖地了。
把小黄鱼和金镯子收起来，又翻了半天确定彻底没有东西了，这才罢休。
看着躺在地上凉凉的老太太，傻柱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奶奶……”
“奶奶呀。你这是怎么了？”
“快来人呀，老太太出事了。”
“老太太死了。”
傻柱嚎了两声，就推开门在院儿里激动的喊了起来。
这会已经到了下班的点，院儿里基本都回来了。
傻柱这声嘶力竭的几嗓子，前后院儿都听到了。
正在李多鱼家里蹭饭的秦淮如顿时扔下筷子就跑出去了。
“是不是中院儿出事了？”杨舒问了句。
李多鱼点了点头。
“那个聋老太死了。”李多鱼说道。
他的耳力要比普通人强很多，自然听清了傻柱的呼喊。
“啊？怎么会呢。我看她挺硬实的呀。”
“不是天灾就是人祸。我看和傻柱脱不了关系。先吃饭吧，吃完饭去看看。”
“你是说，傻柱把老太太害死的？他们不是奶孙嘛？那老太太对他可好了。”杨舒有些不解。
“财帛动人心。钱财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东西，一时或者一世。死者为大，一会去看看吧。”李多鱼继续吃了起来。
杨舒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傻柱这嗷嗷喊着，一大爷和三大爷都跑出来了。
他们都跑进了屋里，不过，他们都只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太太，就开始在屋里打量起来。
时不时的还翻腾几下，相互还不忘偶尔互看几眼。
两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大，因为没有找到任何好东西。
等傻柱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开始翻箱倒柜了。
“你们干什么？”傻柱气愤的喊道。
他是气，他不在，这两个家伙竟然翻东西。
“我……”一大爷语塞了一下。
“傻柱，我们是在找老太太的装老衣服。人都走了，得赶紧给换上呀。这人走的久了，这衣服就穿不走了。”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说道。
“对对对。傻柱，老太太这装老衣服在哪呀？赶紧给换上。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一大爷也赶紧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那就一起找找吧。”傻柱看了两个大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
“柱子，怎么了？”秦淮如挤进来了。
她还记得李多鱼的话呢，这傻柱要出事呀。
“老太太死了。”傻柱看着秦淮如不由的想到了兜里的大黄鱼。
这一条大黄鱼就是抢老太太，把她送走的那条。
他摸到大黄鱼，就想到了老太太的话，只要有这个，以后秦姐就能随便玩了。
想到这，他不由感觉全身都一阵火热。
“啊？怎么会呢？她不是一直挺硬朗的么？这无病无灾的。”
“老太太应该是摔倒了，磕在柜子上，摔死的。”傻柱又狠狠的揉了两下眼睛，让眼睛再红一点，弄点眼泪出来。
事实上，他心里倒是不悲伤，而是激动。一想到秦姐可以让他为所欲为了，他就感谢老太太的贡献。
“这是干嘛？分东西？”秦淮如看着两个大爷的动作，低声问了句。
傻柱都没回应。
“柱子？问你话呢。”
“啊？什么？”
“我说，他们这是干嘛呢。”秦淮如没好气的重复了一遍。
她看着傻柱直勾勾的盯着她身前，就知道他没想好东西。
“啊。不是，他们在找老太太的装老衣服。”
傻柱解释了一句，还不忘再看两眼。
秦淮如倒是知道装老衣服，都是老人给自己准备的最后一套衣服，出殡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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