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双手插兜，缓步走向一棵粗壮的移植树木边，并开口问道：
“小A，你说精灵如果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能量，能缩短步入大师级的进程吗？”
“如果是精灵可以接收的能量的话，再让精灵尽全力快速凝实，的确可以缩短一些进程.......但精灵不可能将这些能量完全留住，肯定会遗漏不少能量。”
“而且，这也和精灵的天赋挂钩，天赋好的精灵就是能在短时间内凝实更多能量，天赋差则就需要更多能量，也会浪费更多能量。”
符号A说着，但自己又摇摇头，觉得不太行：
“可精灵获取能力的方式终归有限，主要还是通过进食，而精灵的消化速度是固定的。即便吃下一些珍贵的富含巨大能量的食物，精灵的身体也会自发将能量储存起来，慢慢与自身原有的能量进行凝实.......”
“除非让精灵浪费掉这些宝物带来的能量，但谁会做这种事情呢？”
王锦听完后只是轻颔首，露出笑容，并没有一丝沮丧。
符号A看着他的笑容，越看越感觉不对劲。
仔细思考几息后，符号A惊的在空中跳了起来，眼镜瞪的有半个身体大，惊叫道：
“你，你该不会是想.......”
“不错......”王锦一把握住小A，又从背包里拿出数枚收缴来的精灵与那枚来自琉璃之民的圆石：“提取生命能量，注入到精灵体内。”
“可，可，可......”符号A说话都有些结巴，浑身都有些颤栗：“可大部分生命能量还是会浪费的啊！”
王锦竖起手指摇了摇：“没有浪费，它们只是回归了自然而已，世界的能量总量还是不变的。”
符号A连连摇头，感觉像是邪教现场的蛊惑歪理，但又感觉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它的内心挣扎许久，还是摇头道：“那些精灵又没有做错什么，这比直接杀了它们还残忍......”
“小A，你已经不是简单的未知图腾了。”王锦指了指天空，“阿尔宙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你既然在位格上已经与祂相等，那么对世界的看法就要改变一些。”
“普通的个体只是个体，只是世界的组成部分而已。能被你所用，是它们的荣幸。”
“再退一步来说，我们之后总要遇到许多敌人，甚至是传说精灵。”
话说到这里，王锦停顿下来，仔细观察着符号A的模样。
小A看起来似乎很难接受这一套说法，但心底其实是有点儿认可，这点儿自然而然的认可让它自己都感到惊讶和不可思议。
片刻后，符号A依然狠狠摇头，还背过了身体，表示不想再听这些东西了。
王锦依然锲而不舍，他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提升实力的机会。
尽管可能要牺牲一些东西，但......
“总要有人和精灵会死，使用的那些精灵也不过是我的财产罢了。小A，联盟没有任何法律规定不允许这样做。”王锦继续说道。
“财产？”符号A转过身来，“你就是这样......”
“每个人都有喜欢的几件衣服、玩具、宠物.......对于那些有感情的、我在乎的，当然视同亲人，但其余没有感情的东西，不过还是商品罢了。”王锦如是道。
符号A一时间没说出话来，但在空中沉默十几息思考后，还是质问道：“那之前为什么在神奥心齐湖时，你会同意救那个女孩？”
王锦淡然一笑：“因为这是你的请求，小A！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同伴，我当然会重视你的想法......但这时候，我想你应该问问自己，为什么在那种危险的时刻，那么在乎一个陌生的人类女孩，甚至不惜将我们置于险地。”
符号A呆愣良久，在脑海中回忆着，发现确实是这样。
它拼了命的想救下每一个无辜生命，但事实上只让王锦和它陷入更危险的境遇。如果完全不管那个女孩的话，似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轻松取胜，不会变成生死一线的情况。
符号A甩了甩脑袋，尽力解释道：“但是，但是我们最后不是救下了她，而且取得胜利了吗？”
“是啊......”王锦笑着说道，“那下一次呢？”
“下一次......”
符号A彻底变得萎靡，有些无法接受现实。
从起源之初，阿尔宙斯和整个世界都在教导它们，要始终善良。
中间过了几千年，经历过见过那么多事，符号A都没有改变过心意，依然坚持。
但现在，不管是因为王锦的话，还是因为融合了多个同伴产生的意识与超能力交互，符号A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同情别的生命原来是一件错事吗？”它喃喃自语。
“不！前提是你需要有足够的实力，强大到可以按照心意同情你想同情的一切......”
王锦再度拿出了作为桥梁的琉璃圆石，郑重说道：
“小A，变强吧......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符号A身体一颤，尖尖的脑袋仿佛被冷水浇过，一片清凉中含着燥热。它感到有些迷茫，但理性告诉它，应该答应下来。可心中却仿佛有一块梗着，始终抛弃不下，只能嗫嚅着：
“我，我......”
在又一次沉默后，符号A重重点头：
“我明白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王锦也终于露出笑容。
他将早就准备好的数枚精灵球拿出，这些都是之前在猎人公会总部时从那些通缉犯手中收缴的精灵，至少都有天王级。
“我们先实验一下，看看效果和浪费的幅度......”王锦说道。
符号A也不再犹豫，控制超能力链接到琉璃之石中，并重构模拟出当时的铭文。
那些图腾组成的纹路本就取自于未知图腾，未知图腾作为源头当然也可以进行借用，只不过需要消耗许多力量，现在的拥有九只同伴的小A能轻松完成这一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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