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约翰逊是摩根为潜入里奇家族，FBI帮忙做的假名。
摩根?布朗才是他的真名。
而知道他真名的只有FBI。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摩根眼神挣扎了许久，最后身体一松，吐出一口气道。
“做为少数几个离开里奇家族，加入黑色圣堂，并且成为考核成员的你，我们自然会多多关注。”
威廉十指交叉，微笑道：“然后恰巧从那位劳恩探员家中，知道了一些有关你的事。”
“被人潜入家里，盗取了雇员资料，他可真是个废物。”
听到跟劳恩有关，摩根肺都快气炸了。
他抬头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杀？为何要杀你。”
摩根表情惊愕，“你难道不怪我出卖了黑色圣堂吗？”
“那本就是我故意放出的消息。”
“……”
摩根低眉思索，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一变，“你们是故意引起FBI的注意！可那样你们能得到什么？”
“FBI可不是什么好人，对于各大密教组织向来以狠辣着称。”
“不管你们有着何种打算，都不该把他们牵扯进来。”
威廉神色平静，端起桌上一杯泡好放温的咖啡，轻抿一口仔细品尝。
“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了。”
他眸光一抬，与摩根视线碰撞。
后者头上渐渐生出细密的汗水，他看到威廉的背后出现一个被黑雾笼罩的怪物。
对方张牙舞爪，明明没有眼睛，但他却能感觉到前者正盯着自己。
一股无名的愤怒和恐惧在他心头蔓延。
饶是以他多年雇员的生涯经历，也在这股强大精神威慑下败退。
好在这个时候威廉眼神一收，怪物消失不见。
摩根从沙发滑下，跪在地上，全身大汗淋漓，仿佛从水里才捞出来。
“我对于你的过往并不感兴趣，但你是个人才，我需要重新恢复跟FBI的联系，随时给我们传达情报。”
威廉站起身，来到摩根面前，不等对方开口继续道：“那个劳恩会死于其它帮派的刺杀，关于你的那点事将没人再知道。”
“他们不会放弃对于黑色圣堂的探查，肯定会再联系你。你是个聪明人，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摩根跪在地上，抬起头露出自嘲的脸，“我还有其它选择吗？”
威廉知道了他的身份，就像是拽住了他的肋骨。
一旦他拒绝，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你们杀了劳恩，哪怕没有证据指向我，FBI也会对我产生怀疑。”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你要是成为真正的黑色圣堂成员呢？”
“嗯？”
摩根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威廉。
只见后者嘴角一勾，蹲下身子道：“摩根，我们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们注重团结，看重战斗兄弟，对于功臣也向来不会吝啬。”
他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同时道：“你可以将这个消息告诉FBI，相信他们为了你会愿意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比如武器，找找里奇家族的麻烦等等。”
威廉走到门口，忽然停下，侧首看向从地上站起的摩根，表情忽然变得严肃。
“你说摩根，我能相信你吗？”
摩根表情一愣，而后笑道：“当然，boss。”
威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身体化作黑烟消失在门口。
摩根眼神中残留着震撼，来到门口仔细检查，确认没人后才把大门关上。
“能够影响人的情绪，还能来无影去无踪，我的新boos有些强，就是不知道真实战力怎么样。”
摩根来到沙发上坐下，随便一动就感觉身上黏黏糊糊。
他立刻起身冲了澡，然后回到沙发上思考今天的事。
想了许久，他最后退掉了前往周国的机票，也烧了那一份申请信。
威廉既然能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房间，那么杀死他自然也是轻而易举。
为了小命着想，答应对方才是眼下最正确的决定。
摩根毫无节操的选择背叛FBI，当一个双料间谍。
当然，他自认为自己跟FBI是合作关系，所以连背叛都算不上。
用周国的话讲，这叫……良禽择木栖。
“其实加入黑色圣堂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目前来看它们很有潜力。”
摩根安慰自己，回到卧室翻出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劳恩不是个好人，他自然也给自己准备了后路。
这个电话的主人，是劳恩的上司。
他曾为后者提供了不少劳恩收黑钱的情报。
威廉临走前的一句话说的很对。
为了他在黑色圣堂的前途，应该让FBI出些钱财力气。
凭什么冲在前线，冒着生命危险的是自己！
威廉离开之后，回到了枫叶剧院。
曾经热闹的剧院，此时显得有些萧索。
宽敞的大厅里，几乎没什么正经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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