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走出修炼室，打算找玉玲珑聊聊人生，聊聊理想。
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迎了上来，说话的语气极为不客气。
“废物，那会九皇子找你干嘛？”
“再喊一句废物，我要了你的贱命！”
夜冥低沉的声音中仿佛禁锢着一头凶兽。
三年前，原身因为资质不行，恰巧九皇子在给自己找替身，两人又长得一样，所以原身就被当成弃子，废物再利用，被魔主派来当卧底。
这个丫鬟是魔族人，还是一个强大魔宗的圣女，因为机灵被魔主安排过来，负责传递情报。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废物在哪里都被人看不起。
柳媚黑眸里盛满讥讽，不屑道：“废物，魔主让我监督你的一切，有任何情报，你必须向我汇报！
还有，你师父在老地方等你，汇报完九皇子的事赶紧过去！”
啪的一声！
夜冥给了女人一个大嘴巴，目光如冰锥子射向对方，冷声道：“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紧跟着，他打了一个响指。
“鬼婆！”
话落，一个拄着拐杖，浑身阴冷的老妪诡异的出现在大殿中。
老妪的眼睛是血红色，脸上的皱纹能夹死苍蝇，头发乱糟糟，看着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夜冥的眼底早已是一片冷漠，指着柳媚对鬼婆吩咐道：“杀了她！”
老妪二话没说，拐杖向着地上用力一跺，一团黑雾喷出，形成一个黑色大手握向柳媚。
柳媚感受到体劫境的威压，脸上血色尽失，诚惶诚恐道：“夜冥，你让人杀我，就不怕我说出你的身份吗？
要是让人族知道，你必死无疑！”
她想不明白，自己以前喊对方废物，夜冥可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还对她言听计从，现在说杀就杀，一点不含糊。
“你以为我会怕？”
夜冥眼底的煞气波涛汹涌。
就在鬼婆要杀了柳媚的时候，玉玲珑出现了，口中说了一句佛法无边。
紧跟着，一个金色的卍字射出，将鬼婆的黑色大手击碎。
悄无声息，连旁边的装饰都没破坏。
‘卧槽，这娘们什么修为？’
鬼婆可是体劫境，这么轻易拦住了？
夜冥心想，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妞。
“阿弥陀佛！”
玉玲珑双手合十，一声悠长而庄重的佛号声响起，仿佛能穿透人心：“杀戮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仇恨，还请施主收起杀心。”
刚才生死一线间，柳媚被吓得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唇齿打颤，发现自己被救了，依然惊魂未定。
鬼婆看向夜冥，目光中带着询问之意。
夜冥走过去摸着玉玲珑的小光头，眼中似有雷电乍现：“忘记我和你说的约法三章了？
第二条，不许阻止我杀人！
你想干嘛？”
玉玲珑自觉理亏，转移话题道：“那小女娃并非大恶之人，不如让我度化她吧！”
“度化个卵子！”
夜冥口吐芬芳，寒意从四肢蔓延，血液凝固成冰：“别以为我赶不走你，你再强大有帝后强大？
有帝后的背后势力强大？
别管我的事，我留你在身边，再管我的事，赶紧滚蛋！”
要只是因为柳媚喊他废物，他不会杀对方，并非他的心胸有多开阔，只是不会为了一个小角色影响自己的布局。
鬼婆是九皇子派给他的护道者，时刻隐藏在他的周围，除了保护他，更多的是监视。
当然，帝后的宫殿鬼婆不敢去。
九皇子还不知道他是魔族的奸细。
平时柳媚找原身说事都会十分隐秘，在有隔绝阵法的地方，刚才柳媚说话肆无忌惮，早将他暴露。
既然已经暴露，不杀留着过年吗？
再一个，柳媚除了传递信息，还替魔主监视他。
夜冥不会让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他要换一个自己人，是谁都想好了，一会去见面的魔族师父。
玉玲珑微微蹙眉，脸上头一次露出愠怒的神情，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
“大师，救我！”
柳媚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哀求道。
玉玲珑头也不回道：“有其因，必有其果。
比起度化大魔头，比起天下苍生的性命，我无法救你！
牺牲小我，才能完成大我！
换做是我，我会心甘情愿去死！”
这话精辟，佛怎么说都是对的……夜冥心中好笑，再次对鬼婆下达命令：“杀了她！”
“夜冥，你是魔族，你杀了我，人族也不会放过你！”
柳媚感受到死亡来临，决定拉着夜冥一起死。
下一刻，她被鬼婆一掌秒杀。
“胸大无脑的女人！”
夜冥的眼底闪烁着一丝冷笑。
“你是魔族？！”
鬼婆犹如枯井一般毫无生气的眸子看向他，声音沙哑的仿佛被刀割过。
面对鬼婆冰冷的杀机，夜冥的眼底不见半点波澜，点了点头。
“没错，我是魔族！”
“那老身要把你抓起来交给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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