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陆殊出声，“池二死了。”
有人的行车记录仪记录到车祸的整个过程，跑车飞出去后在半空中爆炸的，期间池二并没有从车里逃出来。
“池瑶就是池二。”秦鹤固执地认为。
陆殊沉默一瞬，“你能确定池瑶就是她？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但池二只有一个。或者说，你如何解释得通这件没有科学依据的事？”
“阿鹤，这不是电视剧，也没有第二个世界。”
他承认，池瑶不经意中流露的神情像极了那位池家二小姐。
但池二小姐死了，这是事实。
作为兄弟，陆殊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秦鹤陷入幻觉。
“她是。”秦鹤。
轻而确定。
“好，就当她是。”陆殊一顿无言，不得不作出妥协，“那你在气什么？因为池二是池瑶？一件件小小的事情就让你中断重要的会议？”
秦鹤垂眸，“她的事从来不是小事。”
陆殊一口干了手中那杯咖啡。
“你去纽约一趟，找到她。”说到这，秦鹤了三秒，下定决定般，“找到她之后，把她带回来。”
其他人的死活，与他无关。
陆殊把杯子随手放在柜子上，出了办公室。
秦蔼还在门口站着，见陆殊这么快出来有些意外，连忙追问：“陆哥，怎么样？秦总怎么说？”
陆殊看了他一眼，“这几天小心一点。”
秦蔼：“？？？”
陆哥都哄不好九爷？
那完了。
-
长达十二个小时的航程。
早上十点准时在国际机场落地。
陈绎一手拎着池瑶的书包，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我们从A出口出去，把车开过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回头对池瑶说：“走吧。”
临时决定的行程，陈绎连助理都没带，就两人。
一辆套着M国车牌的大众停在路边。
车旁靠着个华国人。
见陈绎从A出口出来，他站直身子。
就几步路的距离。
男人喊：“陈总。”
陈绎微微点头，“找到人了？”
男人低头，“没找到，不过我们在现场捡到了对方的手机，据她的秘书说当时一起的还有两个很小的孩子，应该是害怕地躲了起来。”
陈绎脸色不太好：“安排人在四周找，带着小孩应该走不远。”
男人应是。
陈绎则带池瑶去了事发现场。
现场已经被M国警方控制起来。
两人在外围看着。
池瑶观察一番得出依据，“是M干的。”
陈绎闻言精神了些，“怎么说？”
“看弹痕，新型武器，杀伤力比上一代强一倍，要想装配这批武器，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池瑶手指摩挲着下巴，“据我所知，M在一个月前就装配了这批武器。”
M，一个类似于杀手组织的佣兵团。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也没人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哪，不管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非常神秘。
陈绎不知道池瑶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但他不会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
“因为什么？”陈绎对M组的仅限于知道它的存在，“最近没听说M组织和谁有冲突，M国政治处于稳定的状态下，所以M组织的目标是谁？”
池瑶猜测，“是一个孩子。”
陈绎：“？？？”
怎么又是孩子？
池瑶怀疑那个孩子跟方晚在一起。
要是还找不到人，不管是孩子或是方晚，都有危险。
车子在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悄无声息地离开。
最终停在一家酒馆外。
“在车上等我。”池瑶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进了小酒馆。
小酒馆二十四小时营业，不管哪个时间段都有人。
池瑶熟门熟路来到吧台。
吧台的服务员正背对着在调酒，池瑶屈手敲了一下桌子。
服务员顺势回头，小酒馆每天进进出出各种各样的人，看到池瑶的模样他一点都不意外，用英语问：“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
池瑶同样用英语回答，“我找你们老板。”
服务员脸色变了变，“老板不在店里，你可以明天再来？”
池瑶啧了一声，伸手：“借用一下手机。”
服务员云里雾里地把手机借给她。
池瑶在上面输入一串电话号码，随即拨打。
电话响了三声，手机那头的人才不紧不慢接听。
“什么事？”一道很粗犷的男声，并伴随着女人的娇吟。
池瑶脸黑了黑，“我是池瑶。”
然后电话被挂了。
“……”
半分钟后。
助理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对池瑶说：“小姐，老板在二楼，你可以上去了。”
池瑶轻飘飘吐出两个字，“谢了。”
楼梯口有人守着，看到吧台服务员的手势便放了池瑶上去。
二楼就一个门，不用特意找。
池瑶正想抬手敲门。
门先一步被里面的人打开，是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手上还拎着双高跟鞋。
池瑶侧身让路。
女人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即离开。
池瑶表示她很无辜。
门都开了，再敲门显得有点傻逼，池瑶直接走进去。
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从房间里出来，上半身只围了条浴巾，松松垮垮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了。
池瑶面无表情，“我不想跟一个赤裸着身体的人谈事。”
男人面显不悦，随即转身回了房间。
等他再出来，身上已经穿戴整齐。
第一句就是问：“你是谁？”
池瑶：“池瑶。”
男人一副“你怕不是在开玩笑”的表情，“你是池瑶？成年了吗？看你这么小，不会还在上初中吧。”
“我是池瑶跟我成不成年有什么问题？”
“……”
男人没兴趣陪她这无聊的游戏，“不管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趁我没动手之前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能来的。”
作为情报交换中心，鱼龙混杂。
就她这种小姑娘，只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池瑶没动，好整以暇地看着男人，须臾笑了笑，“波恩，几年没见，你的口味倒是还没变啊。”
她指的是刚才离开的那个女人。
胸大屁股大，腰细腿长，性感尤物。
男人定定地望着池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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