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段时间在西班牙，经常晚上10点才吃晚饭，现在身体不好，家里管得紧，几乎不能错顿吃东西。”
白衔山的筷子使得出神入化，几乎变着法子握筷子，说话的时候甚至左手换右手，夹东西十分娴熟。
林白‘哇噢’声不断。
她听说，左手使筷子的男生都很聪明。
白衔山看着林白崇拜的眼神解释道：“年轻的时候贪玩，腿瘫了以后潜水、赛车、骑马、跳伞这些都不能做，唯一的手就变得更加宝贵了。”
白衔山算是第一次和林白聊起他自己。
“那你以前过得可够精彩！”林白微微心疼，但觉得苦难也是生命的部分，也就没露出心疼的表情。
白衔山似吃饱了，微微靠在椅背上。
“林白，你真的很不一样。”白衔山看向对面的人眸间柔情似水：“开始受伤，我都还没事说话，几乎每个人看见我，眼中都只有怜悯。”
白衔山苦笑摇摇头：“我不是说怜悯不好，但如果怜悯带着目的，那心底的恶念冒出来的时候，简直刷新人性的底线，他们只想通过我拿到自己想要的好处，也许这就是我应该相处的世界，他们没有错，但我就是厌恶。”
“林白，外面都传闻我乖张跋扈，但如果不是这层伪装，我也许已经不在这了。”
林白回想与白衔山的第一次相见，他确实冷若冰霜，一点都不近人情，但却对自己伸出了援手。
林白摇头，眸间的星辰洒在白衔山的身上：“我为何会不一样，如果看见那样的你，也许我和别人没什么不同。”
“你不会。”白衔山笃定。
因为，第一个看见最残破的自己，就是你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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