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我愣了好一会。
此时，我感觉她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而我心里也涌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她说：“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一家公司，而公司的高层就是神。公司的资源就那么多，神本身就不够分配，这个时候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关闭下层通往上层的上升渠道。”我道。
“不错……以前人可以成神，可他们不希望人成神，所以封死了人成为神的通道……”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接着说：“但却有一些特殊的存在，例如公司老板的亲戚，他们在公司工作，有一定的机会能够挤进高层……”
听到这里，变得有些口干舌燥：“你的意思是说，拥有鬼眼的人能够有成神的可能？”
她摇头：“不是可能，而是必然。因为鬼眼本身就是神……”
我感觉脑子有些乱，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按照你的意思，鬼眼是我，我就是鬼眼。那……”
不等我说完，她便道：“不错，你就是神。”
我脑子“嗡”的一下，瞬间有些短路。
我自认为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经很强了，可在听完邱蓉说的这番话后，我感觉自己……
我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既无力，又沉重。
“哈哈哈……”我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邱蓉盯着我，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笑容：“你不信？”
我咬牙道：“你让我怎么信？我是神？开什么玩笑？如果我是神的话，我还过得这么惨？被那什么狗屁旧日支配者玩弄？”
她叹了口气：“你现在不相信没关系，不过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
“不可能！我不可能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些话后，特别是说我就是什么“神”，我心里不由地涌入一股愤怒的情绪。
我才不要做什么神！
我就是我！
我是石天行！
我是人，不是神！！！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那什么神？”我冷冷地问。
她笑了一下，看向我的眉心：“还用证明吗？”
我们对视了片刻，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神？我是神？！”
我的声音在夜晚的山丘上回荡，呼应着疯狂的思绪。
一阵寒风刮过，冷冽的空气凌乱了我的短发，却无法冷静下我的心。
苍白的月光斜照在邱蓉的脸上，平静无波的眼眸透着坚定的光芒。
她就站在那里，不急不慢地等待我消化这砸向我的一切。
“我一直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尽管我有一个别人没有的‘鬼眼’……”
我激动地挥舞着手臂，眉心中的那只蛇般的眼睛随着我激动的情绪跳动着，仿佛它也能感受到我的愤怒，我的困惑。
邱蓉平静地看着我：“你早已不再是普通人。那些你称之为‘普通’的日子，在你召唤出鬼眼的那一刻就已经过去了。”
我疯狂地摇着头，脸上的笑容扭曲得仿佛能撕裂空气：“那又如何！就算我不再是普通人，我也不能接受我是神！我是我，我是石天行！我才不是什么狗屁神！”
我指着眉心中的鬼眼，嘶吼道：“你看，这就是你说的神？他只是我能力的一部分，它不是我！我是我！我不是什么神！”
在我疯狂嘶吼的时候，我眉心的鬼眼突然亮起一道红光，将我和邱蓉的身影拉得很长，与深邃的夜色融为一体。
鬼眼的光芒照亮了四周，仿佛在照亮我内心的混乱和迷茫。
“石天行，你是神。”邱蓉的声音突然刺耳地响起，像是从万丈深渊中传出，撞击着我的耳膜，让我无法忽视。
“不！我不是神！”我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与邱蓉的话语碰撞在一起，犹如潮水般汹涌。
狂风在山丘上肆虐，我的衣服在风中疯狂地摇摆，鬼眼的光芒在夜晚的山丘上闪烁。
“不……我不是神！”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愤怒和挣扎的情绪像一把火，燃烧着我内心的平静。
邱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疯狂、愤怒、挣扎……这一切都汇集在我身上，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捆住的野兽，挣扎着，咆哮着，却无法挣脱这个噩梦……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看着她问：“如果我是神的话，我是怎么出生的？我有父母，我有童年，我有为自己的人生……”
“你真的觉得是你母亲生下了你？而不是你选择了你母亲？”邱蓉道。
“我选择了我母亲，我怎么选择？”
“你是神，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冷笑起来：“无稽之谈！看来我今晚就不应该来找你！”
“来不来找我，都一样。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我说的这一切。”邱蓉笃定地说道。
我不想再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我转身便直接离开，甚至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我脑子很乱，甚至连要去什么地方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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