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昌视若罔闻，眼观鼻、鼻观心，始终面无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戴着口罩走了出来。
杜文昌立刻迎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了？”杜文昌轻声问道。
“杜先生……保不住了。”医生轻轻地叹了口气。
做手术之前，他就知道了杜天骄的身份，自然也知道杜文昌是谁了。
“什么意思？”杜文昌的眉毛立刻凝起。
“碎了，都碎了……”医生还是叹气。
杜文昌的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身后的两个年轻人立刻扶住了他。
“只是被踹了一脚，怎么会……”杜文昌努力站稳身形，声音略微颤抖地问。
大部分男人都经历过这种痛苦的时刻，也没听说过谁就都碎了的，那个几率也太小了……
“一个是对方的脚力太重，明显是充满了极大愤怒的一脚！一个是贵公子的睾丸，本身就已经很脆弱了，因为他经常吸那东西，不光脑子坏掉了，那里也坏掉了……所以一脚过后，就稀里哗啦，都完蛋了！其实，就算没有这一脚，贵公子恐怕也没有生育能力了。”医生尽量用平实的语言，深入浅出地讲着。
“一……一个都没保住？”杜文昌又颤抖地问。
“没有！”医生轻轻摇了摇头。
杜文昌眼前一黑，脑子里一阵晕眩，再次险些摔倒。
两个年轻人再次扶稳了他，医生也急切地说：“杜先生……”
杜文昌站直身体，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次问道：“救不回来了？”
医生摇了摇头。
“能……能移植么？”杜文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理论上来说可以……但那地方毛细血管太丰富了，很容易就出现缺血坏死的情况，所以至今没有移植成功的先例……”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自然娓娓道来。
听到前面，杜文昌还略微一喜，后面的话一说出来，他就彻底绝望了、愤怒了！
杜文昌缓了半天的情绪，才故作镇定沉沉地道：“先移植吧，不管成功率有多低，总得试一试的……看有没有人愿意捐献，多少钱都可以！”
“……好吧！”看到对方还是这么不信邪，医生也无话可说。
紧接着，杜文昌又走到一边，拨出去一个紧急电话。
“零度酒吧，有个舞女叫黄思思……查一查她在哪。”杜文昌快速下着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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