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县在西江城东南方向,往来几乎是靠船只运输。
上官云雷没有在西江停留,在天海楼安排下,租了一艘大船,直接向洪水县出发。
因为水道过于发达,穷乡僻野,人迹罕至,官府管辖无力,水匪横行,抢劫频发。正常情况,来往商船及客船,都有保镖或护卫陪同,才敢出入。
上官云雷急着回洪水县,单独租一艘大船,星夜兼程。
刚刚离开西江城一天,在一条名为茶柳河的水道上行驶时,迎面突然横窜出七八条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吓得船家瑟瑟发抖。
“此路是我开,留下买路财,保你有命还。”
一艘船上,一个头戴黄巾、皮肤黝黑,长得暴牙的二十几岁青年汉子,手持长枪,大声吼道。
“船家,此处无官家管理吗?为何盗贼如此嚣张,明目张胆在白天抢劫?”
“嘘,小声点,这位公子。这帮强盗属毒龙水寨的,势力大得很,听说官家都打不过他们。他们经常在附近强抢过往商队和百姓。这帮强盗,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只要给他们钱财,一般会放过我们的。”
......
两人在船舱里交流了片刻。
外面那一伙人,等了小半会儿,都没见个人出来应答,有点恼羞成怒了。
“对面的船听着,爷数三声,再不出来,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不用数了。”
上官云雷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冷然打断对面的喊话。
对面见一个毛头小子走出来了,语气还较冲,顿时炸锅了。
“大哥,让我们过去,宰了这小子。”
群情激奋,摩拳擦掌,明晃晃的刀剑,在空中乱舞,像一群饿坏的魔鬼突然闻到新鲜的人肉激动得嗷嗷叫。
上官云雷掏出寒冰剑,风雨剑法骤然发动,河面上水汽突然翻滚,雾气蒸腾,“风雨满天,杀!”
只见数道蓝白色剑色从天而降,完全将前方七八条船只笼罩其中,“轰隆”几声巨响。河水仿佛被什么东西搅动一样,突然间摇摆不定,船只上的人跌坐在甲板。
三四个呼吸。河面逐渐恢复了平静。
挡在前面的七八条船只,全部不见了,河面上到处是碎片,还有死尸,染红了半个江面。
船家小心翼翼地爬出船舱,来到甲板上,只见那位公子站在上面,一动不动的。再看不远处河面,强盗全部不见了,只有散落在一地的木片和死尸,随着河水不断流过身边。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杀人了!”
船家吓得大喊一声,瘫软在甲板。
“大叔,人是我杀的。这些强盗该死。我们出发吧。还要赶路呢。”
上官云雷弯腰将船家扶起,好声安慰他。
船家颤颤巍巍,扶着船沿,慢慢走回船尾,两脚不争气地发软。
船只继续前进。
残阳斜照,沿岸芦苇半红半暗,江水翻腾,鱼儿沉底。
上官云雷坐在甲板上,津津有味地吃着船家老大做的香煎鱼柳,一口菜,一口酒,别有多惬意。
“大叔。您做的菜真非常吃。好久没得吃过这么好的鱼了。”
“哈哈,公子过奖了。老汉我在船上生活了三十几年,最怕见的就是鱼,最想见的也是鱼。”
“为何最怕见的是鱼,最想见的也是鱼?鱼有啥可怕的。”
“公子,三十多年,天天吃鱼,您不怕?”
“这倒是一个理儿。”
“为啥又最想见鱼?”
“渔家,鱼家。没有鱼,哪来的家?”
“哈哈,大叔。你说的真有趣。”
.....
毒龙水寨。大首领都天德,一脸阴沉地坐在大王椅上。
左手,军师毛介,一言不发,手中黑羽扇不断地摇。
右手,副帮主马立敏,低头沉思,不知所为何事。
下方,七名堂主正在激动讨论。
三天前,六堂主朱勤率领三十多个兄弟外出捞油水,结果一个都没回来。后来,多方查找,在茶柳河下游,有人发现大片的船只碎片飘浮,河面附近散落着尸体,从衣服打扮辨认,确定是毒龙水寨帮众的服装。最终确认了六堂主一行全军覆灭了。
都天德怒发冲冠,调集各方人员寻找凶手,终于查到事发当天,有一艘船只经过现场,船老大名叫韦可仁。五天前,被一个公子模样的人租用,前往洪水县。
“首领,我们已几路人马前后围堵韦可仁的船只了。照行程算算,明天应可在洪泽湖入口拦住他们。下一步如何行动,请首领明示。”
毛介将计划安排大概通报一下,抬头望向上方,听取都天德做最后指示。
“查得出租船人的身份信息吗?能一人杀光我们三十几个兄弟,不简单。”
都天德性格沉稳,没有回答毛介,反问道。
“我们查不到此人任何信息,只知道,他是坐天海楼飞船过来。天海楼内线也说不认识此人。估计,是某家的少爷。”
马立敏负责情报收集,立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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