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科里斯佩克法皇
法皇，是太空死灵统治体系的顶点。他们永恒的至高无上统治自从生体转化开始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会延续到时间的尽头。
虽然随着漫长时间的推移，这一法则亦被打破。大沉眠的提前结束导致了许多问题的浮现，一些法皇在棺材中由于不可预计的错误不会再醒来，亦有法皇在沉睡中被敌对王朝谋害，或者有法皇干脆就和星球一起消逝在了时间中——除去这些个例不论，现在，手握诸王朝至高无上绝对统治权的，依然且永远会是法皇。
而眼前的这位尼希拉克王朝的科里斯佩克法皇的外貌完全体现了这个王朝的特征——头戴镶嵌了三颗巨大宝珠的法冠，肩甲由黄金与青金混合制成，背后以一件豪奢至极的青染黄金织布为披挂，浑身坠饰着诸多精美珠宝。他持握着的法皇权杖通体亦由活体黄金打造，以其工艺显示出持有者的显赫地位。两条如蛇般的螺旋青纹自杖身中的两条盘旋金蛇一路爬至杖首，蛇口中则分咬着两颗分别刻有王朝符文与法皇符文的统御宝珠。
“尊敬的科里斯佩克法皇，我，阿庇鲁斯王朝霸主奥德里安带来了星辰间的问候，愿您的王朝永葆财富。”
按照礼仪，奥德里安首先开口并行礼。
“吾且受此礼，先锋者之子。”
他银色的身体有着令人诧异的高度，奥德里安几乎需要仰望法皇的尊颜。
周围的上千名死灵贵族紧张的围绕着两人。他们中分为支持开战和维持现状两派，亦有其他王朝甚至索泰克派来的宫廷间谍。所有人都明白这次会面，或许会让一位未来的法皇加入到尼希拉克王朝所主导的盟约中。
而目前来看，这一盟约的缔成的可能性正在逐渐提高。法皇亲自屈尊到首都门口迎接霸主，尽管是法皇的继承人，也能看出法皇对其的重视程度，而且，科里斯佩克法皇甚至将阿庇鲁斯霸主迎上了那座黄金指挥艇——看来两人将会同乘前往宫殿之中。
于是贵族们赶紧登上各自依照其身份以不同程度的黄金包裹的指挥艇，紧随着法皇的行列向着宫殿群中而去。谁要是落在最后，可是会被人怀疑其实力——养不起足够高速的载具。而那些速度比较相近的指挥艇乘客，则会低声讨论着情报和计划，一场宫廷之战即将拉开帷幕。
而在疾驰的纯金指挥艇之中，奥德里安的目光则落到了前方的高大金色金字塔上。这地方的金色实在是太多了。除去这点，他本预想的仅是一次拜访而后走人，但法皇却摆出了一副要召开大宴的态度。这背后的谋划不言自明。法皇极其希望有一位法皇能首先加入到他的阵营之中，这会引导其他对索泰克不满的法皇们。
但奥德里安也还在犹豫。对于他来说，击败索泰克之类的事情并不重要，他现在最主要的几件事分别是收复疆域、继承法皇，或许还有破解星神的阴谋。虽然尼希拉克王朝的财力无可置疑，但要和好战的索泰克相斗，亦是必须考虑的风险。
奥德里安轻轻摇了摇头。无论如何，现在重要的只有去澄清审判。要不要接受盟约，可以等那之后再思考。在这个宫廷里的事情，还是靠背后指挥艇上的欧德来解决吧。
他的举动被望着前方的科里斯佩克法皇尽收眼底。他暗中传出了一条命令，而后，指挥艇上维持着长久的沉默，整个队列在金色的光芒之中缓慢前进，接受着黄金大道两侧列队的黄金巫妖卫队们的礼仪式欢呼。由于指挥艇的高速掠过，整个欢呼仪式被压缩到如同对反应力的考验，但他们中没有一个人错过欢呼的时机。
——盖登第一宴会厅。依然到处都是金色。不过，其中亦有银色的太空死灵们。
就像任何其他王朝一样，尼希拉克王朝依然试图维持着惧亡者时期的生活。这场宫廷宴会有着皇家乐团演奏着实实在在的惧亡者文物，从其他星系运来的真正的食物——并且没有以静滞力场保存。各类珍奇水果、各个种族的菜肴、液体纷至沓来，而在领主甚至霸主层级，则更多的喜好选择更符合惧亡者传统的美食——当然，所有人吞食下的这些美味只会透过活体金属的内构落入到焚化炉中，让它们一瞬间就变成原子灰尘。就在这一瞬间，记忆程式会调出尚未被磨灭的记录数据，使得贵族们的心智石内回响着肉体之躯时吃下这些食物的感觉。解渴的河边水果——尽管只是以技术培育的模仿，根据记载再现的古老配方——尽管只是尽可能采用了类似的材料，一切都让大家仿佛回到了记忆之中，尽管这些快感稍纵即逝。
于一些比较激进的领主、霸主那一边，情况又有变化。他们不惜再度让墓穴技师改造自己的身体和心智石，冒着思维磨损的风险取得了部分生体投射能力。密布于活体金属身躯内的各个符文能使得他们取得和生体进食时一模一样的数据，让其直接传导到心智石中——这一技术尚不完善，他们所得到的只有某种僵硬之物，如同口中被塞入了粗糙的木块。这使得他们吃东西时总是怒气冲天，远不像古典贵族们那般优雅而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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